叔本華口中的惡毒



神父從前說,柯文哲幹的事,就是台灣社會有史以來最大的認知災難.
 
他會陸陸續續破壞某些價值,並且竄改它,成為攫取自身利益的東西,在言論自由的社會裡,他就是一隻怪獸,因為幾乎沒有人可以使他閉上嘴,而也看似沒有人,會因此受到生理上的損害,他會縮限他的惡,在一個看似合法的,可以被容忍的範疇.他的力量來源,來自於人們眼中的偏誤,當他一個接著一個,用有趣的方式破壞人的價值,那就像一隻隱身的狼鑽入羊群裡面,每一個死的不明不白的羊,人們會覺得是牠自己有問題,而不覺得實際上有發生什麼事,「因為不關我的事」、「感到痛苦的是別人」甚至有些羊會鼓掌叫好,因為他們可能也很討厭牠,直到他破壞了一個又一個,越來越接近自己,人們才會察覺「原本以為沒那麼嚴重的」的事,其實無比的嚴重.
 
他的任性,源自於社會中人與人之間彼此構築的信任,相信人們的良善,所以總是會往好的地方想,加上他令人charming的特質,幾近孩童似的創傷展演,讓人們覺得他是需要被保護的,其他人都在欺負他.
 
事實上,他一直不斷在欺負其他人,令他們無聲,令他們遭受莫名的惡憎,「你就只是討厭他而已」當發出警告的人,一個一個被主流社會隔離,他的愚行也越來越激烈,我們可以發現一件事,那就是其實他的粉絲們多多少少都會產生懷疑,但是架設的標準低劣的異常,那就是對於一般人而言,他們可能打破了水杯,就會被斥責,但是這個人,必須要一次又一次地去挑戰人的底線,例如踹了貓、去惡整女生,然後去說超多的謊,人們才會願意去相信「他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」.
 
相反的,在到達那個底線之前,越多人的反應,越對他是加分,他們會更容易加倍給他支持去支撐自己的「我沒有錯」,你們越反對,我越高興,產生這樣荒謬的逆火效應.
 
若有靖綏主義的人們,認同這樣的想法,認為打柯不要太用力,不要去招惹他較好-那無疑是進入強暴者的邏輯,是變相的助長他如何去霸凌這個社會,使一切的是非道理真相,都顛倒過來.
 
而他人莫可奈何的表情,視若無睹的態度,將會成為他的籌碼,使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們,滿足的踏進去他的領域,去試探這世界,是不是敢對自己怎樣,一次又一次,變本加厲,去滿足投機者的真理.
 
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,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.
 
而他一句話,就可以燒毀人們構築長久的信任和價值,其他人通常必須要用長篇大論,才能解釋為什麼,然後花費心力去補那個他造成的洞.
 
那些陷入「擱置懷疑」的人們,是如何在被他所灌輸的去除同理心之後,哪怕是一個哲學家或倫理學家,都會因他而盲目-試想,在一個人面前經歷了一場柯文哲式的價值破壞以後,好事的信徒還要衝到憂傷的他的前面說「阿北說的對」、「阿北說的是真的」,那是怎麼一回事. 
 
這就是他們歡喜的泉源,滿足地看著另一個人崩潰,讓虛弱的自己感覺充滿力量,不完整的世界變成是可控的,掌握在他們手裡.
 
那些不後悔的犯罪者,為他工作的人,或者依附他的人,持續從他身上,發掘營造出各種品牌和形象,甚至當作自己的成就,找出可以滿足自己利益的地方,其實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.
 
是怎麼餵飽了一個怪物,讓他去踐踏許多人,然後還要說聲「阿北是很誠實的」、「你們都錯怪了他」.
 
心理變態者的一項特質是,隨時都會展現自己對於他人的可用之處,能有利於你的地方,這是他想讓你看見的,也因此,他的周遭隨時聚集著一些自以為是的算計者,天真的傻瓜,愉悅的奴隸.
 
繼續站在他面前,打扮的花枝招展的,營造他可愛的那一面,繼續送他入哪一個人群之中,告訴他們改變成真.
 
柯文哲現象,值得為台灣社會寫下一個註腳,值得去研究,「到底為什麼我們會因為一個人而變成這樣.」
 
現在政論節目,媒體,似乎很少在批判他了,傾向冷處理,這不是一件好事情.
 
他比韓國瑜還聰明,更擅長去激怒別人,去挑釁人們的認知,用他抓取的,人們心中最軟的一塊.
 
他所製造的傷口,不是像韓國瑜那樣膚淺的,而是像膿、像瘡,像是金包銀那樣,就算被覆蓋了表層的肌膚,裏頭照樣是嚴重的壞死、腐敗,而最終,沒有被徹底清理、清算,而神父必須說,那些被他造成的傷口將永久不會消失,後人將會驚訝,從前的人們怎麼會是這樣消極的態度,去面對這樣的一個政治人物.
 
而更令人驚訝的,就是在有死意的人身上反覆鑽黏,冷酷的在屍體上譏諷脆弱,置憂傷的人於退無可退的境地,居然有一群人會認為「他已超脫了生死」,稱夥結伴的去聆聽他在公眾場合傳授「生死的智慧」,在暢銷書上閱讀那「生死淬煉出的人生觀」,由他去詮釋「生死學」.
 
這,就是認知的災難.
 
他所犯的錯,可以說是很嚴重,也可以說不是十分嚴重,因為那牽涉到每個人都會產生的惡,而這個惡,很平常,被默許,但是,並沒有人會像他那樣,那麼不受控制,那麼頻繁,那麼當作吃飯一樣的習以為常,那麼的,被一群人縱容保護、一犯再犯.
 
那就是叔本華口中的,「惡毒」.
 
「第二種非道德的動機是惡毒,它的目的是希望眾生痛苦.叔本華認為惡毒是無處不在的,但一般它的程度都是輕微的,普遍表現為彼此之間的漠視和反感.人類用禮貌和聰明來掩飾這一動機,所以背後的惡意中傷和謠言誹謗便相當常見.惡毒的兩大根源是嫉妒和幸災樂禍,嫉妒是與生具來無法擺脫的卑劣人性,因為嫉妒的東西本應是受到敬佩和感動的.而幸災樂禍可以說是惡毒的普遍現身,叔本華認為沒有比幸災樂禍在道德上更一無是處的了.出於惡毒的極端形式是:盡其所能地傷害眾生,一切殘忍的行為都只是將幸災樂禍付諸實施的行徑.」
 
最終,我們發現最清楚明瞭的解決方式,對於這樣的惡毒,不是迴避、不是無視、不是忍耐,不是畏懼他,不是害怕得罪他,害怕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,害怕被報復,害怕被針對,害怕他背後的那群人,會灼傷自己的利益,掀起自己的醜聞和錯誤,不是「讓他自己自爆就好」,想著,這樣子就能換取自己的安寧.
 
而是,勇敢的站出來,告訴他,告訴所有人,「你這樣是錯的」. 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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