侏儒般的惡意



小燈泡媽和洪慈庸,這兩人面對的東西是一樣的,就是隱藏人心當中「侏儒般的惡意」.
 
這個惡意的特徵,就是檢討被害者,以簡單思維總結「他們自己做死的」,用被害者的屍體,拷問被害者的家屬,宣稱他們沒有盡到應盡的責任,藉由反覆翻弄死者,創造出莫須有的罪,再以此歸咎對方. 
 
家人親屬如果受到重大的傷害,人無可避免會感受到「自責」,就算那不屬於他的責任,但與家人相連的同理心,會使這樣的感受產生,而利用他人的「自責」來反責對方,就是一種侵奪價值的、反人類的精神暴力. 
 
在已知的傷害上進行二次的傷害,普遍的說法是「利用受害者的死來成就自己」,這些人代言死者,看起來是在幫死者說話的樣子,實際上,是利用死者,反過來攻擊死者的家屬,進而滿足自身的政治利益.
 
無論是對死者而言,還是對死者的家屬而言,這都是絕對的傷害,如果死者還活著,絕對不會容忍其他人這樣對待自己的親人.
 
事實上,唯有受害者的家屬,才能真正的代表受害者,無關的人侵奪這個位置,是一種冷血而且無知的獸行.
 
這是華國人普遍的惡行,反映在洪慈庸身上,就是他用弟弟的死來成就自己,反映在王婉諭身上,就是用小燈泡的死來成就自己. 
 
這些人為了自己想像的公正,於是產生了偏誤,藉由攻擊他人心中最軟的一塊,使他人獲得最嚴重的羞辱,因為他們知道這樣做,是令對象無法反駁的,她們比誰都在意自己死去的親人,毫無可能會侵犯那樣的形象,而他們知道這一點,就拿你的弟弟/媽媽/女兒,來讓你陷入退無可退的境地.
 
在紀錄片「最後之舞」中,喬登的父親被謀殺,媒體就認為是喬登早期的賭博陋習,導致了他父親之死,於是他父親死了,自己還要被譴責,彷彿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父親.
 
這是一個沒有根據的猜測,最後,喬登傷心欲絕,因他父親之死而宣布退役,媒體盛傳他是因賭博問題而被NBA總裁史騰秘密禁賽.
 
他們不相信喬登父親被謀殺的事情也可能發生在其他人身上,他們不相信一個傷痛欲絕的孩子,有可能會因父親離開了,而選擇離開球場.
 
殺死喬登父親的兩位18歲青年,他們當下並不知道那是喬登的父親,他們只想搶劫,他們甚至是公牛球迷,直到他們犯案後,才從屍體上發現他戴著象徵喬登得冠的戒指,這才知道,他們殺死了他們偶像的父親.
 
喬登最後重返球壇,並且在父親節的時候,在著名的球員手套裴頓嚴酷的防守下,擊敗了超音速隊奪冠,這是他第四個冠軍,在賽後,他罕見的落了淚,說「我感覺我父親就在這裡.」
 
在民主社會言論自由之中,我們可以偶然的發現,一些超乎尋常的惡意,他們不知道民主和自由是怎麼一回事,應有的責任和義務是什麼,身為一個公民,他們不知道有些價值,是應該被感知的,我們應該為了自己以及其他人,現在,與未來,避免去侵害到那總體人類的人格構成.恪守價值與底線的原因,不只是為了別人,也是為了自己.若不知道這個,只是不顧一切的去激怒其他人,那就是自絕於這個文明社會-包括為他們爭取言論自由,對抗黨國權威的鄭南榕,我曾經看見,有人嘲諷他是個縱火犯,又嘲笑他的妻子,買汽油讓自己的丈夫燒死自己.
 
這群人,不知道言論自由中,信奉的「價值」是什麼,只是毫無下限的,嘲諷著台灣價值,然後自然而然的,用正常人不會說的言語,那種迫切希望對方消失的言論,那種知道有人見到了會忍不住關掉螢幕,迫使自己冷靜五分鐘,以免對世界感到絕望的言論.
 
他們輕易地說出口,而只為了維護他們的偶像,危險親中候選人.
 
神父必須這麼說,這些人,仍活在黨國的陰影,黨國賦予他們錯亂的,冷血的,對他人毫無感知的狀態之中.
 
在這邊,神父必須呼籲,時代力量的支持者,以及,民進黨的支持者,雖然彼此理念不同,時常會有齟齬,但有些東西,我們都應有共同認知,就是當這種巨大而且強烈的惡意產生時,我們都知道那來自何處,他們喜歡針對特定女性,進行獵巫,在洪慈庸、王婉諭被針對的時候,我們應該放下彼此的爭端,共同抵抗這樣的惡意,超越色彩,超越意識形態,共同守護這兩個人.
 
他們不相信這世上有純粹的好人,而她們無法遏止摯愛的死,但是,可以將負面的陰霾,轉化成正面的力量,去改變這個環境,這個病態的社會.
 
正是因為所愛已離開她們遠去,永遠不會再回來,所以才要撫著那被窩的餘溫,重新架起溫暖的搖籃-那種小燈泡如果活著,會感到安心的世界,才是這樣子的母親、姊姊,從政唯一而且真實的願望.
 
而他們不相信,認為她們就和自己一樣,是純粹自私的人. 
 
那我們就理所當然地,告訴這股「侏儒般的惡意」,是的,這個世界並不是如你們想的那樣-
 
有些事值得人們去守護,有些人,我們必須去制裁.
 
超越政治的東西,我們稱之為,良知,BROTHER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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