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灣的女兒
昨天辯論,土條說自己當過老師,嘲諷吳亞昕「還停留在媽媽對你的邪教洗腦」攻擊她的學歷是自學,比不上社會專家,把她出身的親子共學團打成邪教.
神父本身也是老師,看到土條這樣進行學歷歧視,對於體制外教育的無知,只能嘆息不已,這樣的人,配稱自己是教育者嗎?
吳亞昕並不是單純的在家自學,她是親子共學暖暖蛇的畢業生,親子共學並不是什麼邪教團體,最著名的參與家長,就是時代力量的主席,王婉諭.
當時她還沒有參政,只是普通的家庭女性,在2015年,她加入了大腳小腳親子共學促進會,成為大腳小腳其中一個家庭.
小燈泡事件發生了以後,親子共學接住了她,在她最悲傷、脆弱、無助的時候,幫忙她撐起了孩子的照顧.
小燈泡媽的孩子,每一個都很優秀.
相反的,我們看到土條這樣清大畢業,甚至當過老師,曾經赴英攻讀英國倫敦帝國學院然後棄學的人,在小燈泡逝世後,攻擊她的母親是「小綠燈媽媽」、「沒有小燈泡你是誰?」,其冷血和殘酷,不免感嘆,台灣的教育是出了什麼問題,是不是過分崇尚學歷至上,菁英主義,冰冷的知識充填,而忽略了,情意教育、潛在教育,身而為人,應有的溫度.
有問題的並不是學生,而是我們的教育者,教育體系,然後現在,他在台上大放厥詞,攻擊一個自學出身的女孩.
並不是所有孩子都適應學校,有的孩子曾經遭受霸凌,有的孩子無法適應學校的團體生活,有的時候,壓力的來源是教育者,記得宜蘭安安事件嗎?一個才華洋溢的女孩,被老師貼上歧視的標籤,然後從市場的樓頂,墜落,一個才要展翅高飛的女孩,卻硬生生的被剪除了翅膀.
體制外的教育,就是接住這些孩子的網.
親子共學由張淑惠所成立,她來自人本教育基金會森林育部主任,如果你聽過「窗口邊的荳荳」,那個小學一年級被退學的小女孩,來到了巴氏學園,她可以在教室裡走來走去,上課時可以去上廁所,同一堂課,可以看書,可以畫圖,可以做實驗-或者,到窗邊外的大樹上,爬樹.
當戰機呼嘯而過,炸毀了他們的電車教室,灰燼散去,同學和老師們一起為死去的泰明哀悼.
這就是親子共學的原型.
他們的教室並不只侷限在教室裡,他們會帶孩子去看石虎、做地瓜圓,在河邊上閱讀課,有的時候,
帶你去太陽花學運看看,什麼是公民不服從.
很不幸的,神父剛好也是出身在體制外的教育制度,的老師之一,我的教室叫做融合班,特殊生與普通生以1:3的比例,在同一個地方教學,我的學生有的上台大,有的上北一女,也有的去學怎麼操作堆高機,他們都有自己的一片天空.
在融合學校裡,入學時,家長要考試,要了解融合教育的理念,也要學習怎麼參與孩子的教育,這是一個粗糙的做法,他只是紙筆測驗而已,親子共學則將他發揚光大,「親子共學」的「共學」,顧名思義,家長也要成為教育的一環,也要上課,參加研討會,而不只是一個旁觀者,他們也要跟孩子一起學習.
他們不是什麼邪教,而是台灣的巴黎聖母院.
今天,這個教育體系出來的女孩,即將對上康乃爾大學法學碩士,他們即將在辯論場合上辯論核三重啟的議題.
她可能是第一個在辯論場上,打敗黃國昌的女孩.
6歲就參與反核遊行,在暖暖蛇的教育體系中長大,她不只會讀書,還彈的一首好吉他,妳可以聽聽她動人的歌聲,怎麼喚醒黃國昌腐朽的靈魂.
如果要重啟核三,核廢料存放地點也必須解決,最低階的核廢料,用過的擦拭紙、防護衣、塑膠、手套,就找不到地方放了,曾經選出台東達仁、金門烏坵兩處,要放置低階核廢料,卻被地方民眾抗議,地方政府不願意辦理公投.
烏坵在哪?台灣最偏僻的島嶼,人口只有六百人,島上都是國共內戰困在島上的老兵後代,深藍中的深藍,最純的法統之地,中華民國建國以來,管轄時間最長的領土,歷史比台灣還要久,連他們都不想要核廢料,國民黨還想重啟核三?核廢料放你家?連你們最純的祖地,老深藍北北都不想要,還想放在台灣?
據說,烏坵被否決,也和中國有關係,核廢料放在距離中國接近的烏坵,牽動兩岸敏感神經,低階的核廢料,連中國人都不想要.
在網路上,人們對她冷嘲熱諷,說她是反核少女、被洗臉的幼雛、沒讀書的小女孩、裝被欺負的小女生、大人的傀儡,民進黨推小孩去送死....
不,她不是民進黨的,她是台灣親子共學教育促進會出來的女孩,她已經20歲.
他們之以對她冷嘲熱諷,在她還沒開口時,就百般羞辱,是因為他們怕了.
他們懼怕她去挑戰,那些他們窮的僅剩下的,學歷、權勢、律法和秩序、貶抑女性的,男人的權威.
他怕她一開口,那個咆嘯的巨人就會倒下,女人們不再臣屬於自己.
在這辯論的前夕,神父要對她說一句話.
不要害怕,亞昕.
妳比黃國昌還了解年輕人.
妳比黃國昌還深愛這塊土地.
妳比黃國昌還明白,核能的風險和危害.
妳並不是反核的少女,而是比誰都在乎台灣、深愛台灣,我們台灣人的女兒,BROTHER.
留言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