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的名字是台灣

 
脆都快破兩百了,臉書還是只有小貓兩三隻,好吧,算了,再來發一則二二八秘辛.

根據當時二二八的倖存者黃自雄的口述,他第一眼看見國軍從高雄登陸,穿草鞋、挑扁擔,一副土匪的樣子「大家都流淚了」、「這就是中國的國軍嗎?」

他們從日軍手中接收槍枝,就到處恐嚇,例如買包菸也要亮槍、敲詐,其實黃榮燦描繪的「恐怖的檢查」是真的,在高雄二二八時,彭孟緝下令進攻高雄市政府(對,你沒看錯,他還綁了市長和議長),從山上的基地開著吉普車下來,沿途就一路掃射,還對著路邊的市民丟手榴彈,進去市府後,關起門來,開始屠殺,裡面的二二八處委會成員,包括議員、學生、人民代表等,全被屠殺殆盡,據說市府的積血高達五公分,從議會的門裡面流了出來.

「最早的恐怖情人」

黃自雄形容,「這些中國兵到處欺負台灣年輕女孩,好像在大陸不曾見過女人一樣」,見到漂亮的女生,就尾行到別人家裡面,說要娶,對方家長不從.

他就往別人家裡丟了一顆手榴彈.

據說,當時的「國軍」,到店裡面,看到喜歡的東西就往口袋裡裝,吃飯不用付錢,經常糟蹋店裡的女服務生.

很多人都覺得,投給親中政黨,會再發生一次二二八,很荒謬,但神父必須說,這是有可能的,雖然中國國民黨現在已經不具備那個能力,選舉時也滿口必稱愛台灣,高唱台語歌「浪子回頭」,也已經經歷了本土化浪潮,甚至還拿下過高雄,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國民黨了.

但別忘了,那個人曾經走入過中聯辦.

親中政黨本身,沒有條件也沒有動機,可以發動二二八事件,但是,其所倡導的和平統一,心向祖國,捧中貶台,接納滲透的行為,則完全可能造成解放軍登陸的結果.

當初,台灣也是放下戒心,喜迎祖國,看著中國兵登島,不費一兵一卒,就和平接收,然後取得統治權,接著,就像是一個健康的身體被病毒入侵,文明的國度開始抵抗,要求自治和平等,到那時候,才發生二二八事件.

所謂二二八,就是文明和野蠻的衝突,戰敗國日本,就算是殖民者,仍留下了制度、建設,甚至是米穀管制,戰時雖然辛苦,但仍過著文明的生活,有許多仕紳,受過教育的人,甚至,還能向日本本土進行議會請願.

中國人來了以後就不一樣了,如同香港反送中一樣,先進的島被擁有武力的野蠻帝國所統治,台灣人必然產生適應不良,二二八事件,就像一種嘔吐的反應,如同吃了髒東西一樣,也像是一種防衛的機制,白血球想驅趕入侵的病毒.

先決的條件,是腐敗的政府,造成人為的糧荒,利用聯合國的救濟中飽私囊,徵收米穀,當作反攻大陸的軍糧,餅乾,寧願放到爛掉,用來耕種的肥料,也加倍的賣掉,使得台灣造成了糧荒.

接著,是素質異常低劣的士兵,據說,中國兵剛到台灣,看到自來水龍頭會流出水來,大感新奇,就把人家的水龍頭給拔了,插在土裡面,以為水就會流出來.

而他們的惡行,也造成了連帶移入的外省移民遭到反感,這其中,還包括了地位不平等的種姓制度,明明語言不通,無法管理,官職、公職,管理職,全都是由外省人擔任,管理本省人,得到的機會根本不均等.

至於外省人呢,底層的除了因為統治階級的作為被敵視,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進來,連辦張身分證都難,得找兩家商店做保,若沒錢沒熟人,可能就被抓去當補充兵.

在白色恐怖底下,政府鼓勵人們互相糾舉,是沒有自由可言的,有外省人歐陽劍華這樣的例子,官當到少尉,只因為說了一句「老蔣多偉大,怎麼整個大陸丟掉了呢?」從此一生黑名單,抬不起頭.

腐敗的政府,低劣的士兵,獨裁的制度,中華人民共和國,滿足了這樣的要件,而我國的親中政黨,中國國民黨,台灣民眾黨,則要引來這樣的軍隊,登陸到台灣,以為是一種「和平」.

「不然你要戰爭嗎?」

他們的選民被洗腦了,如是說,但須知,無論從捷克,還是從烏克蘭,戰爭,都是這些為了利益,降低警戒心,對侵略國懷抱著異常地憧憬和期待的利己主義者,所引發的.

捷克,布拉格之春,撤去武裝,相信敵人不會危害自己,簽訂和平協議與他們一起「軍演」的結果,就是短短24小時,被特工登陸了布拉格機場,一天就滅國,總統淪為伐木工-然後只能讓無數個百姓在布拉格廣場前自焚抗議,被坦克輾過去,這是捷克的二二八.

烏俄戰爭,最認同俄羅斯的烏東城市,是被侵略的最慘重的,不只家園在砲彈中滿目瘡痍,女人的屍體被當成廢輪胎丟棄,連孕婦的醫院也被炸毀.

這是他們的祖國.

香港反送中,雖然解放軍只是出來跑跑步,但有黑警,有從中國來的黑道,一時間,水上漂的都是無名的屍體,樓上墜的,都是原因不明的被自殺的年輕人,現在是網路時代,有媒體和記者,有手機,所以中國政府不敢派兵鎮壓,但在1947年代,是沒有相機和網路的,那像是一個關掉攝影機的慘劇,沒人知道他們在市政府的樓頂做了什麼,在街頭上,在你家裏,在愛河邊,做了什麼.

台灣的二二八,就像被黑警掃射了一輪,再由解放軍鎮壓一次,然後再由他們來解釋,一共死了多少人,都是外省人被殺害,是一場暴動,是共匪再煽動,連你怎麼死的,都是由他們來決定.

繼續投給親中政黨,讓他們佔據國會,議會,各個城市,大小村里,的確,有可能迎來二二八.

他們本身不會造成,但卻會是促成者,而你我知道,當解放軍登陸的那一瞬間,他們不是早就搭飛機跑了,就是留在這裡,向解放軍舉報哪裏有間諜,誰誰誰是流氓,家產收歸他有.

或者在一片狼藉與煙硝當中,站在台灣人的屍體上大喊「這不是種族滅絕」.

每年的二二八,的確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.

我們該慶祝那個時代已經遠離,但我們也該警醒,原來,那個時代,離我們如此接近.

有些人正在滿懷善意的敦促人們走向地獄.

而人們謾罵拿些擁有記憶和警戒心的人,是在消費,是在提款,是唯恐天下不亂,就連他們安靜地辦一場追思會,也不允許.

每年的二二八,是必須要紀念的日子.

不管你記不記得,不管你知不知道,你都要理解,曾經有那麼一群要求自治,追求平等,反抗暴政的人,

他們覆蓋在你幼小祖先的身軀前面,成為一具屍體,在神桌下,舉起手指,悄悄地說「噓!別讓他們知道你在這裡」.

他們在外頭一片紛亂,槍聲四起的時候,告訴你飄洋過海的祖先說,「好厝邊,免驚,躲在我們這裡」.

然後他們就被抓去關了.

別忘了這些歷史,別忘了這些故人,別忘了那個時代-然後別忘了要珍惜自己的家.

家的名字,就是台灣,brother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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